2011年10月13日 星期四

[遊戲產業][心情哈拉]Once we were young, stupid and full of dreams




有幸前幾天伴隨半路兄回我的母校,順便聽聽他的演講。剛好印證我一個心裡面的想法,這個想法我想很久了,不過今天我想要放開嚴肅的立論點,隨便聊聊。所以我暫時不打算一開始就把我所要探究的主題講出來。

半路這次演講的主題是:《遊戲產業搞什麼?》
演講的內容很精彩,篇幅近百頁,長達兩個小時,不得不說半路兄用心良苦。

跳脫這次的演講內容,在台下聽課彷彿回到十年前,我還是一個超嫩的大一新生,聽著這個不知道從台灣哪個不知名遊戲公司的講者,來到這邊跟我講這麼多話。以我當時的個性,我一定會睡著。

是我的問題,我是一個壞學生。





以前我很小的時候說:『我以後要當動物學家。』
於是我只要有空去圖書館,我就會翻開百科全書看看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動物,家裡也會買一些Discovery的錄影帶給我看。

過了幾年,我跟我哥哥很愛打電動,我們就說:『以後我們要做遊戲!』
然後,我們就開始幻想各種的遊戲,甚至我們有做一套自己的Table Game,是用紙筆畫在筆記本上面做成的,有點戰略性質。但是規則總是不太公平,我總是輸。

過了幾年我曾經跟我爸說:『我以後想要跳舞。』
我爸就說:『你會餓死』
我也沒管他,我還是繼續跳舞。

過了幾年我跟我一個教授說:『我要當作家。』
他說就說:『那你從現在開始寫吧!』
早在那之前,我每天都會網路上寫東西,內容長短不一、品質參差不齊。但至少有寫,雖然我一直沒有成為一個作家。

過了幾年,找工作了,我問我自己:『我要做甚麼?』
心裡面的有一個聲音:『我想要出國工作看看~出國去闖闖!』
打電話來叫我去面試的,真的都是叫我出國工作,不過都是……
『你有沒有興趣來菲律賓的橡膠工廠?』 
『我們在緬甸這邊生產汽車輪框,不知道……。』 
『我們公司的主要產品是印度神油……。』 
先入為主的想像未來的發展性,我也膽怯了。這時候不需要別人跟我說:『拜託~別再做夢了~醒醒吧!』我自己的小夢想也會被現實給一巴掌打醒。

有趣的事情是,不久之後,我與現實妥協的結果居然是在遊戲產業從業。這個我完全無法解釋為甚麼?我是真的抱持著滿腔的熱血說:『我要做出一款比暗黑破壞神還要屌的遊戲!』嗎?我很懷疑我是這樣進來的。我只依稀記得:喔喔!原來是要做些事情喔?!聽起來很有趣阿~跟我之前做的事情有點類似。

但人人都想做大作,這件事情我覺得沒有變啊!

我觀察過一些從業人,很多人,尤其是營運人也都是想要做好的title,賺錢的產品,知名的品牌,但工作上,我卻看不出來做事情有特別認真或特別不認真

拿到小產品的時候,可能會說:『上面安排什麼,我就做甚麼。』
心裡的OS『啊,這款產品我又不想做,反正盡人事、聽天命,工作嘛,混口飯吃。』

拿到大產品的時候,可能會說:『哪有爽啊!壓力很大你知不知道。』
心裡的OS『啊,好像翻紅了!不過,這到底有沒有可能做那麼大啊?』

到底[想不想做大作]與[工作熱不熱情]兩回事是不是相關的?

那天聽完半路的演講,因為我做人比較直接一點,我也直接提出個人的看法,看法比較靠杯一點:『其實你也不用跟學生講那麼多現實的問題,雖然我們從業人員可以聽出你的苦心,但是,學生時代誰在乎這個?』

想想自己學生時代真的很在乎這個嗎?老師每天都說:『你現在不好好念書,你將來就會餓死!』

這些學生會把老師的話聽進去嗎? 
這些學生會把老師的話聽進去嗎? 
這些學生會把老師的話聽進去嗎?

拉回來一點,我的主題圍繞的東西不是熱情,而是追求『真實』這兩個東西,為甚麼說是兩種東西?我認為『真』與『實』是兩種東西,卻常常被混淆了。

所謂的『真』也就是Truth,而『實』就是所謂的Reality。我很單純地想兩者的關係,想想這個、想想那個,可能跳Tone很嘴砲地說上一句:『這就是台灣的教育失敗!』

台灣過度追求應用科學,甚至連文學、社會學都要掛上應用,不然就不會有人想要唸。應用固然是把所學與社會接軌之途,替公司賺錢、產生Value的唯一之道,反之,真理的探究無窮無盡,到底對社會真的有幫助嗎?我不是很確定這之間的是非對錯,但我只想表明一種現狀,台灣實務能力很強、創造力很差。

因為你一旦有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,有人就會跟你說:『你將來會餓死。』
而民以食為天的台灣人就會嚇死。()


引用Mr.Jamie圖一


最近看了一篇Mr.Jamie的文章:獨特,而有價值的,我很喜歡裡面的圖,兩張圖我都很喜歡。我參考他的圖總算把我心裡面對於真跟實也畫了一張圖。



而我覺得真理與歪理,也許是受到價值觀的左右,並非絕對。但人生自己負責,自己相信甚麼價值很重要,而自己也應該對這些價值負責!如果,常常有悲劇發生,那麼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的價值觀、Idea是不是出了甚麼問題,導致產品一直失敗?

假設當真我遇到一個學生,他跟我說:『我加入遊戲產業是希望做出一套跟暗黑破壞神一樣棒的遊戲!』

大部分的從業同仁也許會嗤之以鼻說:『別傻了!少在那邊做白日夢了!』

那我會說:『很好阿!』然後叫他買很多教科書來看!看完,叫他實際上去做做看。然後問他:『你覺得你離暗黑破壞神還有多遠?』
其實不用問他,現實也會讓他知道離很遠。

但是追求真理有錯嗎?難道做一款像是暗黑破壞神一樣的好遊戲是錯的想法?我並不認為,我相信這是真理,就跟世界和平一樣,它也是真理。追求真理錯嗎?

完全沒錯!

如果我們一直去Deny這些事情,而非去Create、去Pursuit,那我們跟小時候念書的時候那些對我們說『你這樣會餓死!』的老師有甚麼不同?

而對學生來說,我認為追求『真』遠比追求『實』來得重要。『真』是不變的道理,『實』是會改變的!

真:『我想做一款暗黑破壞神一樣棒的產品』
1:『別傻了!台灣的環境做不出來這種東西!』
2『我現在努力念書、念MIT、去Blizzard工作五年,有一天也許可以做出來!』

當然我所要講的不是做暗黑破壞神,我想要講的事情是:

如果你寫程式很厲害,又很想做遊戲,那麼做出一套暗黑破壞神有甚麼難?可以去Blizzard應徵看看啊!是一個很棒的機會!
 如果你畫畫很威,又很想做遊戲,也許有一天我們也可以畫出像是太空戰士一樣美的3D遊戲阿!為什麼不可能?

有一天如果真的不行,到時候現實就會打我們一巴掌,但是夢想是夢想,下一個晚上它還會跑出來,在我們的腦袋裡面竄,而隔天我們才會更努力的活著、更認真的學習。

你總不會希望自己的工作內容是:『因為我們做不出一流的作品,所以我們做一款可以賺錢的產品就好。』

想也知道這是歪理中的歪理,成立公司誰不想賺錢?這不足以成為開發遊戲的動機。我的人生在衝浪的過程中也學習到很多事情,雖然不常衝,但是我對一個前輩講的話很有同感,這句話可以印證人生中很多事情:『不要只會衝好浪,先學會怎麼把浪衝好!』

順勢而為誰不會?有機會撈錢的時候誰不想?但我們真的有把該做的做好嗎?


所以雖然我們也許不是能做出大作、不是很賺錢,但是發揮你的熱情先把你每日該做的基本功做好,先把那些小事情都搞定,再去想那些大事情,築夢踏實。

最後引用一段當幸福來敲門(The Pursuit of HAPPYNESS)的一段話:
Don’t ever let someone tell you, you can’t do something. Not even me.
You got a dream, you gotta protect it. People can’t do something themselves, they wanna tell you that you can’t do it. You want something? Go get it.

當然,我寧願去想市面上這麼多失敗的產品是因為Mr.Jamie的理論,有好的Idea可是擺在沒有價值的地方。而非我們台灣遊戲從業人已經屈服於現實的淫威,懶得再想更好的Idea了!或是滿腦子狗屁倒灶的歪理,生出來的都是一堆壞胚子。

最近也是看到TechOrange的一篇文章很感概:台灣的創業家精神,是不是都流失到大陸了?

以我粗糙地為創業家精神下的定義來看,我所謂的創業家精神,指的不單只是一個創辦企業的負責人或出資者,我指的創業家精神,其實是一種勇於面對自己的不滿,採取行動的精神。
真的就只是一種態度,也永遠不只是一種態度。

我不能如該筆者那麼有自信的說創業家精神是到哪裡去了,但也許真的受限於經濟條件的不同,現在都默默的藏在我們心中。但我希望即使不創業,也能保持這種精神。

不要再跟我說:
『我也很想要這麼做,可是上面不讓我這麼做啊!』
『沒辦法,原廠就這樣啊!你能怎麼辦?』
『啊其他人就是不配合啊~我一個人能做甚麼?』


人永遠有進步的空間,不要跟我說:『不行!』
我想要聽到:『我可以!我們再努力試試看!拼拼看!』
真的不行?檢討、學習、再出發!

拿出你的態度!

引用自Mr.Jamie圖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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